七爷家的时无

我就是我,颜色不一样的烟火!

【宇文护X苏语凝】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下午看到我家小天姐姐 @七爷家的小天 发的拉郎剪辑,还是从我七爷的动态那里看到的呢!大灰狼和小白兔简直不能更带感了!https://www.bilibili.com/video/av20023483/

所以结合视频瞎写了个配文:

我本可以忍受这世间的无边黑暗,假若我不曾见过那光明。——宇文护

苏语凝及笄那一年,恰逢长安城牡丹花开的季节。也是那一年,舅父独孤信在满城芳华中,送她入宫做公主的伴读。父兄不舍,母亲却毅然,劝她谨言慎行,若是能在宫中立足自然最好,若是不能,也莫替家族招来祸端。起初苏语凝也是不懂的,不过是做伴读罢了,这般如履薄冰,倒显得矫情。直到遇见他,她才明白,母亲的语重心长……


惠风和煦,苏语凝照例从太傅处领回公主的日常习作,经过御花园时,瞧见有人静静伫立在莺飞蝶舞的百花丛里。满园牡丹馥郁,那人长身玉立,依然灼灼耀眼。远远看着他的背影,苏语凝只觉似曾相识,他束发用的玉冠,在春阳下闪着微凉的光,她许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的。于是她笑着同他搭话,那人并未回身。虽知唐突,可他的静默,却愈发让她笃定心中所想,壮了胆子小声唤他转向自己。他便真的听话地回首笑应一声好,竟真的是他呢!
苏语凝满心欢喜,那日她被其他伴读欺辱,有人从远处掷以石子替她解围,很快内侍官赶来惩戒了挑事的伴读。笑着同他道谢,他只是笑,薄薄的唇瓣向上弯,看得她低眼躲避。


原来,这个世上,真有笑容如春风的男子。太傅,不曾欺她。
想起手中书,苏语凝朝他福一福,转身欲走。他却随手摘下一朵芍药,绕到她身前微微弯腰递给她,“我小字萨保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温柔服帖,苏语凝一瞬失神,一下念及《诗经》中的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勺。”一句来。
自古芍药可是表达爱慕之情的赠物,他无缘无故送她做什么?苏语凝面色绯红起来,这人,仗着自己长得好看,便可随意赠人以芍药吗!


不见她回报闺名,男子转一转花瓣重重的芍药,轻轻敲一敲她秀挺的鼻尖,“便是那菩萨的萨,保家卫国的保,你可记住了?”
芍药花香扑鼻而来,苏语凝如梦初醒——萨保!萨保!他的小字竟是萨保!莫不是……他莫不是那权倾朝野的太师大人宇文护?
她欲见礼,嘴里喃喃“您是……”


这读过许多书的丫头,看来真是不好骗。宇文护被识破身份,索性不再遮掩,伸手虚扶她小小的手腕。苏语凝往后躲开半步,他的手便僵在那里。果真天下人人对他宇文护敬而远之吗?她不过才十六岁,她和他们也是一样的吗?宇文护未作他想,只把开得正好的芍药斜斜地插在挽起她秀发的笄旁边。


襄乐公主常偷偷在背后说宇文护的坏话,苏语凝总笑着听她抱怨他的独断专政,他的飞扬跋扈,他的苍白诡谲,甚至他的狼子野心,都是悬在她兄长宇文觉身上的刀刃。襄乐公主往往数落过这些,再无他可说,便愤愤宇文护对不起他的小字。他这样的摄政王,杀伐狠绝,哪里有菩萨之心,哪里有保家卫国之志?听得多了,苏语凝也对这位人人敬而远之的太师大人没什么好印象。
可是…她今日见到的宇文护,似乎和口口相传的那个人,不太一样……
那么权倾朝野的宇文护,究竟是什么样子的?他的箭术,得先帝亲传;他的权术,得宇文泰亲授;他的权力,得宇文觉亲许。全北周,再找不到比他更耀眼的人了。
苏语凝很认真地想过,为什么宇文护会对她与他人不同。他对她,可算是顶好的。与她说话,总是温声细语的,即使她生闷气,他也会放下权臣的架子暗暗来哄她。在她的面前,他仿若少年情窦初开的模样。他甚至,求她嫁给他。一切都美好得,如同假象。
苏语凝想不通的地方,都在母亲入宫告知她家中要将他许给宇文玥时,一一解开了。星命皇后吗?真是笑话,不过是男人间争夺天下时,用来掩饰自己勃勃野心的借口。不管她信不信星命,争夺帝位的野心家都是信的。
原来,宇文护和他们,也没有什么不同。他待她,大抵还要比待其他人要更狠心些。
一时间,苏语凝大约什么都害怕了……


一切不过是一场棋局,他心悦之的人,也不是她。说到底,喜欢他,只是她女儿家的孤单心事。
独孤般若是她表姐,她是见过的。独孤家的女公子,出身贵比公主,那才该是与他旗鼓相当,并驾齐驱的人。可惜,她嫁给了宇文毓,做了宁都王妃。
其实仔细想一想,他若当了皇帝,于百姓而言,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?本来王朝更迭,不过就是掌权者的游戏而已。


宇文护终于还是杀了宇文觉,苏语凝当时正和襄乐公主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宫女们放风筝。草色青青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,那天的天空格外的蓝。有血溅到宫女的裙摆上,吓得她登时晕了过去。襄乐公主不知发生何事,只嚷着她的风筝飞走了。
苏语凝急急跑下城楼去追,下到宫道,才发现他着一身繁复的华服,手执一把滴血利剑,领着千军飒踏而过。这样的他,莫名令人胆寒,苏语凝混在战战兢兢的宫女中,跪倒于宫道两侧,手里的风筝被捏得紧紧的,

他经过她的时候,利剑上的血滴下来,落在她的手背上,冰冷刺骨。
早早便知道了,他说的那些要娶她的话,都是假的。可不知怎么的,她的眼泪却大滴大滴落下来,混得血水滚到描有精美花草的风筝上,湿了一地。
宇文护扶宇文毓做了新帝,独孤般若成了新后。登基大典那天,母亲来接她出宫,母亲说宇文觉党羽悉数被宇文护赶尽杀绝了,恐怕宇文玥也不例外。如今宇文玥就藏在他们家中,让她回去帮着劝诫她的父亲。


舅父独孤信来找她,问她若宇文护执意要杀宇文玥,她该如何保全他?她不敢轻易言语,舅父笑笑,“你表姐如今是新皇后,你若再嫁宇文玥,岂不是和宇文护一样谋朝篡位吗?宇文护要杀便杀吧,你总不能以你的命去换取他人的命吧?”
苏语凝绞着衣角,该如何是好啊?宇文玥从小就护着她,宠着她,待她如亲妹妹一般。他们自小长在一处,她会说的第一句话,会走的第一步路,可都是宇文玥教她的。所以哪怕不嫁给他,他也是她最敬爱的兄长。
不!她不要他死!


家人总说她胆小怕事,母亲严厉起来,她是十分惧怕的,从小便是这样。她只敢说不喜欢,母亲问她喜欢什么?她喜欢什么呢?
她喜欢的东西很多,譬如霁月清风,譬如春夏秋冬,譬如良辰美景……譬如…譬如,宇文护……
不过,她对他,也只能到喜欢而已了。
沅有芷兮澧有兰,思公子兮未敢言。
【与他有关的那一丁点回忆,在岁月的流逝里,一定会像光阴斑驳的老城墙一样慢慢剥落。
那又怎么样呢?
即使是关于他的岁月,都长满了大片大片的青苔,他还是不会来的啊,不是吗?】(摘自七爷赵关同人《关雎》就是觉得很配太师和小白兔啊!)


他们都说,没有人能成为宇文护的软肋,她也被迫穿起厚重的盔甲,面对他时,什么都不怕,又似乎,什么都害怕。
母亲还说,宇文护之所以待她与他人有些不同,不过是因为她与新后有几分相似。其实她自己是知道的,她不像表姐,一点都不像。
她见过宇文护描画,他画上的人不是表姐,而是他的母亲阎姬。
舅父送了一把上好的匕首给她,让她去找宇文护。拜别了母亲,她混在宇文玥迎娶的仪仗队里跑了出来。


宇文护喝醉了,晃晃悠悠地站在大殿里,苏语凝缓缓上前,停在他跟前,静默地瞧着她,几欲张口唤他太师大人,却始终说不出话。
他其实很爱哭,苏语凝想。这样的时刻,她都没有落泪,他却哭得两眼通红,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,滴在他拥她入怀的肩头,“我祝你们琴瑟和鸣,百子千孙的话,都是假的。你都信了吗?”


苏语凝只好反手轻轻回抱他,垫脚贴近他的唇角,第一次唤他,“萨保。”
很少有人唤他的小字,宇文护抽泣着蹭一蹭她的鼻尖,在颈脖处落吻,双唇又贴在她的喉头,“我昨晚做了一个梦,我梦见你变成了芍药,长在深宫里。我很想把你带回来,养在我的花园里,藏起来。可我一伸手,芍药便不见了。”
他的唇瓣滚烫,灼得她轻嘤。宇文护抱起她走向床榻,苏语凝只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依偎他胸前。也不知他何时把她衣衫褪尽的,她抬起双眼,直直望进他眼底,他的眸光映着万千风月啊。“你答应送我的那首诗,可写好了?”
宇文护在她睫毛轻轻吻了吻,“你若欢喜那月光,我也可以摘来给你做发带,以星辰为缀。”
她要的,不是这些举世无双的权利。苏语凝任他作为,顿时心凉如水,他最爱的,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。


既然如此,她也不要做他的什么月亮了。可是北周国祚万年绵长这样的话,舅父为何要她来实现?现如今,她所求的,也不过是他戎马诡谲半生,依然心如少年。
她伸手摸匕首的时候,宇文护探手来扣她的手,紧紧握着。“苏语凝,原来,我能否长命百岁,百子千孙,于你而言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。”
苏语凝并未反驳他,只是笑着伸手遮住他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明的双眼,“萨保,别看。”


热血把白烛熄灭,宇文护深陷无边黑暗,抱着她依旧温热的身体,呜呜地哭,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只要你肯来,多久我都可以等的……”
他想要的,从始至终不过一个苏语凝罢了。


PS:这就是我认为的结局,遇见苏语凝,宇文护终于学会如何去爱这个天下,可最终却被这个人世所抛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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